刘封笑道:“老将军,别忘了出战的可不止我们这一支人马,如今东有郭都督,西有周将军,这两军可不比我们差,如今龟兹援军被破,并无战心,已成强弩之末,不日就会传来捷报,接下来便是我们会师之日了。”
戚渊德蹙眉道:“将军何以如此笃定周将军能通过已被封死的白狼关?”
刘封讳莫如深地一笑:“本将早已差人送去一件神器,足以助他通过白狼关,另外,塔克拉沙漠中,不出半月也必会有消息传来。”
戚渊德依旧有些想不通,但刘封不说,也不好追问,只是忧心错过良机,等龟兹军在延城缓过气来,又免不了一场恶战,多折损兵力。
刘封拉着戚渊德来到砌的红泥火炉边上,铜壶里的雪水已经煮沸,咕嘟嘟冒着热气,旁边摆着几件精致的茶具,坐下来边泡茶边笑道:“难得空闲,这天山雪水煮茶,别是一番清香,来尝尝。”
戚渊德无奈地叹了口气,见刘封如此坦然,也放下心事,坐在一旁看他倒水煮茶,手法十分熟练,闻着茶水的清香飘过来,沁人心脾,虽然没有酒香浓烈,却也别有韵味。
汉军在城中围着火炉煮酒烹茶,摆宴庆功,此时的悦般军却苦不堪言,饥寒交加,九死一生。
郁久涂摩重伤败逃,在亲兵的保护下,冲开一条血路,逃奔延城,到了半夜天降大雪,残兵败将跌跌撞撞,生怕追兵赶来,不敢多有停留,冒着风雪向北而行。
一路上以积雪充饥,第二天终于赶到延城,郁久涂摩肩膀上的伤口来不及用药,只是草草包扎,已经被冻烂,天寒地冻,郁久涂摩却发着高烧,时而昏迷,时而大叫,在马上奄奄一息。
悦般军好不容易来到延城,只见关门紧闭,吊桥高挑,不见有人接应。
大都尉马希集心中疑惑,昨日他早已派人来送信,龟兹君臣如此冷漠,难道是卸磨杀驴,听说悦般兵败,翻脸不认人了?
想到此处,马希集不由心中一沉,赶忙命亲兵前去叫城,虽然打了败仗,但龟兹还要仰仗他们守城,不然以汉军的兵力,只凭龟兹守军是守不住延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