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鸯挺枪来迎,当的一声巨响,虎头枪终于挡不住这全力一击,枪头呜的一声响向地面直坠下去。
“哈哈哈,有些本事!”
文鸯一阵大笑,左手终于伸出来握住枪柄,稳住了兵刃,调转马头大声道,“勉强能做我的对手!”
郁久涂摩抿着嘴不说话,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全力举大槊又打过来,狼牙槊如猛虎下山般发出厉啸之声,一道残影在空中闪过。
文鸯陡然间枪法骤变,非但凌厉至极,而且力大无穷,一个刺出来,有如翻江倒海的气势,怒龙一般左右转动,敲得狼牙棒叮当当作响。
一番正面交手,郁久涂摩方知文鸯的枪法厉害,二人在阵前大战四十余合不分胜负,鼓声敲得人心跟这儿噗通通狂跳,三军奋力呐喊,直吼得面红耳赤,青筋凸起。
郁久涂摩越打越心惊,心中寻思,姓文的果然厉害,看他的武艺定然在自己之上,也就是文鸯左臂受伤不能用力,招式大打折扣,要换个时间,只怕早就败下阵来。
想到此处,郁久涂摩心底便生出深深的挫败感来,看来汉军中果然人才济济,武将如云,不说眼前的文鸯,还有个红发的周处与之不相上下,而据西行的商队所说,刘封这次西征,带领的只是西域都护府的兵力,中原真正的精锐都没有来,还有比这两人更强的武将各自领兵出战,大汉已经开始扫北征东,大汉的强盛,果然不无道理。
眼看一时奈何不了受伤的文鸯,郁久涂摩挫败之下心中又窜起一股无名之火,此战有进无退,一旦自己败阵,将会全军覆没,想到此处,两膀再生力量,怒吼一声挥动狼牙槊朝着文鸯狠狠地砸了下去。
他知道对方既然受伤,一旦过度用力必定会牵动伤口,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二人又战了十余合,忽然发现文鸯的枪招开始乱了,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郁久涂摩看到文鸯左肩的铠甲上渗出了殷红的血迹,顿时眼睛一亮,那一抹红色仿佛是无尽黑暗中灿烂的霞光,刚才的厮杀并没有白费功夫,文鸯的伤口果然崩开了。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郁久涂摩抖起了精神,想趁机将文鸯置于死地,断掉刘封的臂膀,将来抢了龟兹的地盘,与汉军交手也少了一个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