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退兵,汉军两路并进,恐济南不保,军心震动,再难与汉军对敌矣!”
毌丘俭蹙眉道:“只是姜维用兵严密,谨守营寨,如何退敌?”
常林言道:“历城一路兵失利,料想姜维已知,将军可假意退兵,姜维必来追击,此时沿途设伏,定能反败为胜。”
“唔——”毌丘俭用手指按压着眉心思索片刻,依然觉得此计不妥,“那姜维受孔明指教,必知兵法,只是此计太过浅显,恐怕不能成功。”
常林没想到毌丘俭如此忌惮姜维,苦叹道:“将军何必长他人志气?
那诸葛孔明虽能料事如神,但姜维却未必便如此,龙生九子,尚各有不同,更何况只是门生而已,想那赵奢父子,不也如此么?”
毌丘俭道:“话虽如此,但这几日用兵,足见其本事,此计还需从长计议,且先命寇娄敦去汉军寨前搦战,看姜维如何应对,你我再仔细斟酌一番。”
常林也知道此战干系重大,甚至可能关乎幽州军今后与汉军交战的士气,一旦受挫,退守青州之后,再遇到姜维的兵马,恐怕也会有怯战之心,毌丘俭谨慎也无可厚非。
中午时分,寇娄敦引兵回营,早上去搦战,汉兵果然不出营,下午毌丘俭又派弓遵与寇娄敦同去,姜维还是未派兵出战,虽然历城胜了一仗,但他似乎并不急于进兵。
常林言道:“姜维旬日不出兵,吾料他极有可能增兵历城,从济水去取东平,将军若不早做决断,进退不得,失了东平,悔之无及矣!”
毌丘俭苦思一日,言道:“吾意已决,与汉军交战,就在今夜,姜维料吾有退兵之意,必定暗中派人监视,吾却以退为进,姜维若有防备,那时候又用汝退兵之计,方能成功。”
常林听得暗皱眉头,不解道:“将军似乎计中有计,只是如此反复,若是姜维不如将军所料那般,岂非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