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微微点头,“此人画作之名,与蔡中郎不相上下。”
说话之间,一副画卷已经展开,陈贯偏着头看着,言道:“刘褒善画,曾绘有《云汉图》和《北风图》等,听说其画几欲化真,《云汉图》人见之觉热,《北风图》人见之觉凉,倒是从未见过,这是……”刘封笑道:“此乃博望凿空图也!”
陈贯低头看了片刻,慨然道:“果然不愧为博望侯,此等气度,于大漠黄沙犹见英雄之气,两出西域,通达各国,当真乃是坚忍磊落奇男子也!”
这一幅图正是张骞出使西域图,一张画卷中大漠长河,一行人奔驰在旷野之上,夕阳将落,尽显苍茫空阔之势。
刘封用余光观察着陈贯的神色,笑道:“博望侯凿空之开远夷,通绝域,实乃大汉开疆拓土之大功臣,若无博望侯,或许西域诸国至今还在荒蛮不毛之地,西域三十六国能知书而执礼,实该感谢博望侯。”
“荒蛮么?”
陈贯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看了看这幅画的落款,又用手摸了一阵,言道,“此物虽出于刘褒之手,但在下却未见过刘褒之作,不知其笔法如何,此画真假难辨,但看其年月和画风,已值一百金矣!”
刘封微微点头,示意姜封将画轴收起:“若是刘褒之作,又能值多少钱?”
陈贯拍拍手,沉吟道:“以刘褒和蔡中郎之名,可再升三倍以上!”
“谁说名号都是虚名?”
刘封慨然一叹,对格利亚笑道,“你看看,这换了人,就多出几百金来,可是实实在在的钱!”
“呵呵,正是正是!”
格利亚现在看到字画如避蛇蝎,不敢发表一言,躲得远远的看也不想看,只能陪着傻笑。
姜封又将另一幅卷轴递过来,刘封在陈贯期待的目光中将其展开,却是一副帛画,看起来十分古旧,卷面已经微微发黄了。
将其铺在桌上,皱眉道:“这幅画年代、作者都无从知晓,但其意义非凡,被黄公生前珍重收藏,想必价值极高!”
“啊?
这是……”陈贯看到锦帛上的画面,忽然脸色大变,指着那上面一位持刀之人,眼睛瞪大,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这是傅介子刺楼兰王之事?”
“好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