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威领骑兵赶到,见吴军退走,传达刘封将令,众人一齐返回城中,此时天色已经微明,清点人马,损伤近千人,相毅的一名副将也为了保护他而送命。
中军帐中,刘封面色淡然,看不出喜怒,静静看着托盔而进的相毅,直到他跪倒在地,才沉声问道:“相毅,你可知罪?”
相毅低垂头颅,颓然道:“属下不听军令,私自出兵,折损兵马,是,是——死罪!”
“哦?你还知军法?”刘封眉毛一挑,缓缓道,“兵法云:令出如山!你既然知晓,也不用本王多做解释了,来人,推出去——斩!”
相毅以额触地,浑身一颤,却咬着牙没有说半句求情的话来,心中懊悔万分,涕泪交流,谁曾想到出兵之时意气风发,不到两日就要命丧黄泉了。“殿下,且慢!”就在此时,军师费恭上前言道,“相校尉虽有罪,其旨乃是为国杀敌,只因吕岱用兵有方,误致伤折。偷寨袭营行军常有,情理可原,念他乃是初犯,望乞
殿下赦之。”
刘封微哼一声,淡淡说道:“军令早就晓瑜三军,法令岂能因一人而破?定斩不饶!”
葛政也急忙上前,言道:“殿下,相校尉立功心切,才致如此,其新降吾军,若是斩杀,尚有众多降兵心有戚戚,恐军心不稳,望殿下三思!”
刘封冷然笑道:“吾领大军至此,乃是众望所归也,王师所至,敢有异心焉?”
葛政自知失言,缩了缩脖子,赶紧退在一旁。就在相毅万念俱灰之时,却听一人说道:“殿下,相校尉只是缺乏临阵经验,眼下军中正是用人之际,不如暂赦,叫他戴罪立功,一来可多杀贼军,而来也显我大汉宽仁,
还请殿下赦免。”
费恭看看时机也差不多了,再次说道:“殿下,未曾交战,便先斩一将,乃是自堕士气,于军不吉,还是等他戴罪立功,待平定交州,再评功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