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彦刚才口出狂言,将刘备亲手做成的坠饰说成普通之物,犯下欺君之罪,也是罪有应得。
那两名为吴厚出头的将领也都一阵后怕,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黄彦不知轻重,稀里糊涂死了,如果白毦兵真有这样的权力,他们两个恐怕也难逃责罚。
“吴将军,你冒犯天颜,蓄意栽赃,挑拨内乱,该当何罪?”
吴厚被刘封宝剑架在脖子上,站也不是,跪也不是,脑海中早已一片空白,听到这句话,顿时浑身一震,脸色惨白。
“我有证据,我有证据!”吴厚吓得面无人色,尖声大叫,“你们无权处罚我,我要见太后,我们去太后面前……”
“太后何时管理朝中之事了?”刘封一声断喝,吓得吴厚再次噤声.
刘封转头问陈楚道,“吴厚污蔑白毦兵,心怀叵测,该当何罪?”
陈楚一怔,正准备提醒刘封要小心,要是在这里杀了吴厚,恐怕还是免不了一场厮杀,忽然看到刘封锐利的目光,不自觉地说了两个字:“当斩!”
“慢!”
陈楚话音才落,守军中便传出一个略带嘶哑的声音。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那个方向,守军们自发地让开一条路,人群涌动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缓步走了出来,虽然骨瘦如柴,但还是能看出他身形十分高大。
“啊?父亲,你,你怎么……”
吴厚一阵错愕,想不到吴班竟会出现,继而又大叫起来:“父亲救我,父亲快救我,他们,他们……”
然而在下一刻,却见吴班在吴忠的搀扶之下,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口中喊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看到这一幕,吴厚嘴巴半张,如同呆滞,如果陈楚刚才所说,他心中还有怀疑,但吴班这番动作,却无意证实了陈楚之言,所有的守军也都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