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还是先思退身之地,”傅玄此时也是一脸无奈,忧心道,“如今归路被断,固守待援却援军不至,进退无路,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夏侯楙喃喃自语,抬起头来看着傅玄,“已经有人前往豫州求援,但愿司马将军来得及时,夺回虎牢关,救出吾等。”
王经黯然叹息:“将军,徐晋既然献出虎牢关,只怕那过关求援之人,已然被杀了。”
“啊?这……”夏侯楙愕然,眼中的最后一丝光芒彻底消失。傅玄似乎还觉得对夏侯楙打击不够大,继续说道:“司马将军败退豫州,如今南阳有荆州二十万大军,又有关羽、诸葛亮亲自坐镇,只怕司马将军被牵制于豫州,也不敢全
力来救,吾等唯有自救了。”
“自救,如何自救?”夏侯楙刚才激动直起来的身躯慢慢萎了下去,瘫坐在席位之上,惨然而笑。傅玄和王经相视一眼,都无奈摇头,洛阳已经成为一座孤城,水路孟津港此时肯定被蜀军控制,东归之路也被截断,援军无望,只剩不到三万残兵败将,如何能与蜀军交
战?
书房里沉默下来,傅玄扭头看到胡平,打破了沉默:“胡司马忠心可嘉,冒死前来报信,如若不然,吾等还如坠云雾之中,该当奖赏才是。”
“该奖,该奖!”夏侯楙连连点头,摆摆手道,“军中之事,暂时交于陈将军和军师处理,我先去休息片刻!”
王经上前扶着夏侯楙走向厢房,傅玄暗自摇头叹息,去找陈骞商议军情,但在这种情况之下,实在难有抵抗之力。
夏侯霸当人至今未见消息,以刘封用兵只能,定然不会再让逃兵进城,如今没有大将守城,没有精锐兵力调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自保不易。
陈骞正在带兵巡逻,见傅玄一脸愁容地来找他,不由心中一沉,傅玄负责城中剧中调度,一般情报都会派遣士兵送来,如果不是重大之事,定然不会亲自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