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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已过,眼看山越军的粮草不断减少,山越军做好了河边的围栏之后,便各自歇息,居然再无一点动静,甚至营中还有武将彼此切磋,仿佛这里成了他们的练兵之所,而不是一片绝地。
诸葛恪也有些沉不住气了,虽然山越军按照他预想的进入包围圈,也无法逃出去,但一连几日毫不反抗,就好像放弃等死一般,破罐子破摔,实在让人费解。
山越军在等什么人来相救吗?
诸葛恪心中暗自猜疑,也让朱桓派了斥候前去打探,一直到山越境内,也未曾发现山越有援军派出的消息。
难道山越军是在用疲兵之计?
等他们稍有松懈,便突然杀出,然后扬长而去?
诸葛恪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个可能性极小,心中的疑团一直无法解开,心中隐然有了一丝不安,山越军的反常,让他这两天有些坐卧不宁。
这是他第一次出征,虽然眼前的一切都十分顺利,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结果未出来之前,也不敢有丝毫大意。诸葛恪性情高傲,但也是聪慧之人,他知道自己的性格得罪了朝中很多人,和张家更是彻底闹翻了,张昭府中的人都恨不得生食其肉,若是这次出现了什么差错,只怕这些人便会立即跳出来,不给自己丝
毫喘息之机。
“参军,这些贼人莫非疯了不成?为何接连几日都是如此?”鲁淑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相问。
诸葛恪皱着眉,盯着山脚下的山越军,愣是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半晌才道:“至今我也看不出贼军意欲何为,只得以不变应万变,提醒陈武和朱桓将军,要小心监视,万不可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