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泽元好象也不在乎他的态度,只固执地想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我知道你那里有比这效果更好的药,你只管开给我,多少钱我都付。”
“谁告诉你的?”不知怎的,他有些管不住自己冷笑的嘴角,“华泽元,我不知道今天你到底怎麽了,我不是对你说过,不管肖腾做什麽,都不要让他影响到你的情绪。你要学会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孩子身上,适当做些运动,或者看点书,不要以为吃药就後顾无忧。”
“我知道。”华泽元回复,“但是李先,求求你……不要管这麽多,我知道你有那种药,你不把它给我这个孩子我真的保不住,什麽都不要问,”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很快平静如初,“一切後果由我自己承担,出了事你不负任何责任。”轻轻喘息了几声,调子变得更为低沈,“你只需要,按著我的意思做就行了。”
李先沈默了一会,直接把电话挂了。
最近他的确醉心於药物的研究。温和的、偏激的配方都在比较和试验中。
偶然之下,他变异了一个传统的品种。这种药可以达到立竿见影的疗效,但是副作用十分惊人,因此他准备将其尘封。
他研究的那些项目功用以保胎为主。因为华泽元体质特殊,又没作为一个孕夫的自觉,情绪常常被那个负心汉所左右,身体状况可说每况愈下,不得已只能以药物辅助。
姑且不提他是怎麽知道那种药的存在,更别提两人的交情这个主观的因素,光是职业道德,就让他不能答应对方的要求。那种药虽然对孩子没有副作用,但对母体伤害很大,分娩结束之後,种种不良症状就会一一反应在母体身上,而且不易根治,说是永久的创伤一点都不夸张。
纵然他知道,华泽元现在很不好过。由於怀孕他的事业停滞不前,多年积累的经验再加上他经商的天分和独到的成熟,他脑子里不乏许多奇思妙想,眼看时机成熟正是大展宏图之际,却因为忽入而来的变故导致搁浅,他肯定不甘心。偏偏感情方面又出现问题,这几年来可说多灾多难,而且男人产子是个望尘莫及的高坎,搞不好他这一生就要败在上面。
华泽元一直都不容易,这也是他这个私人医生不离不弃的原因。很多人来找过他,开的条件优厚得让人咋舌,但他从不动心。其实这跟原则没有多大的关系,他只是想见证,不完整的人也能得到幸福和爱情。
早上九点,他装好西装,打好领带出门。
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式,免得肖腾那家夥想入非非。
到了那里,保镖也只是盘问了几句,就放他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