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吧?”他自言自语,觉得很可笑地轻嗤了声。可即使是幻觉,也让他贪婪得跟野兽似的。
“别骗我,你已经走了。”华泽元摇了摇头,退了一步,然後坐下,牙齿在膝盖上刮了刮,躺平,睡了。
第二天醒来,第一个念头是,又一个仿若有股尸臭的隐隐透著绝望的深夜结束了。
人即使睡著了,但心头强烈的哀伤仍旧如他清醒时那般鲜明。
大概是进入了低谷期,从而做任何一个平凡的动作都觉得凄凉。多愁善感得如同生命快到了期限一样。
也许明天就会迎来阳光,很可能到明年心头仍压著乌云。这谁知道?
一声叹息,华泽元翻身起床,不料撞进旁边敞开的怀抱。
他愣了一下,觉得早晨不应该发生这麽诡异的事。难道自己还在梦中,并没有回到现实?
当他抬头,呼吸彻底窒住了。今天还真是闯了鬼。
抓住胸口的衣襟,告诉自己不要慌,千万不要慌。然後赶紧把眼睛闭上,装做什麽都不知道,暗自回想来龙去脉,细细地数著昨晚的疑点。
最後放开紧缩著的肺叶,微微蜷了蜷身体,将弯了一下的嘴角狠狠扯平,藏进对方的臂弯里,装著熟睡但到底还是强不过痒痒的心,那具温暖的身体触手可及,不由一把抱住,管他的先贴紧再说,反正又看不出他故意的。
直到,那人回应似的将手心覆盖在他手背上。
华泽元脸一下子就红了。咬著嘴唇不知说什麽好。
还好肖腾没有再动,只是覆盖著他的手,手指钻进了他的指缝轻轻扣紧了。
“……”不知怎麽的,明明没啥大不了,华泽元却感觉自己羞得快爆炸了。
好像这个动作比掰开他的腿直接将阳具插入还要夸张情色得多,还是男人的突然出现狠狠加深了他敏感的程度?
不得而知。
反正前所未有的紧张。挺神经质的。他从没遇到过如此不能自己的状况,好像连五脏六腑都要被绷得紧紧的身体给挤出来了。
“嗯?哪里不舒服?”他已经尽量让这份喜悦变得低调,但还是被肖腾发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