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
“你才生了孩子,身体虚弱,喝碗汤,补一补。”那女人和蔼可亲地说。
半夜两点。薛平光不在,护士也去休息了。这让陆景浩压根不相信她对自己关心到达了这种程度。
“哦,”他冷冷一笑:“你说得没错,我现在是很虚弱,连动弹都不能。这汤,你说我如何才喝得了呢?”
他眼神转厉,直直地看向那人的双目:“你随时都可以叫你身边那家伙弄死我。不过你觉得,你能够向你儿子交代么?要是他知道了,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愿意在毁了我的同时毁了自己么?”
女人没有说话。她权衡着。终于她笑了:“你说哪儿去了?我怎么可能干那样猪狗不如的事呢?”
然后她和那个男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这个女人想谋害自己的事,陆景浩从没跟谁说过。
他自己能够保护自己,一介妇人,又害怕什么?
他只是瞧不起她罢了。
其实他不说,薛平光也能感觉到。母子连心,他明白母亲歹念未消。但并未丧心病狂。
陆景浩是他的终身幸福。她真的忍心毁掉儿子的幸福吗?那会将整个家都毁掉的。如果她连这点理智都没有,当初也不会含怨嫁给父亲了。薛家的荣华富贵,她终归是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