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正不带脏字地骂得开心,一下就没声了。
“对了,我要宣布一件事。”薛平光大大咧咧地笑着,一把揽过正在研究苍蝇的孕夫,“爸,妈,我们已经结婚了!”
夫人张开的嘴比鸡蛋还大,首长的筷子也咔嚓一声断了。
这话就像一针强心剂,直直扎入陆景浩的心脏,他像呛了口冷水陡然醒过来了,往外凸的眼球要蹦出来似地往死里剜他。
“你忘了吗?”青年笑得越发灿烂,仿佛没有发觉自己在三道可怕的目光的集体笼罩下。“那天在教堂,我还给你戴上了结婚戒指,不过走得匆忙,戒指没来得及买,就用狗尾巴代替了。”他变出一枚戒子,抓起那人想要逃跑的手指,套在其上。
孕夫缓缓扭过头,仿佛不太清醒地微晃脑袋,视线在地面无意义地搜寻。那只苍蝇呢?怎么不见了?
他是压抑着怒气,还是压抑着喜悦,还是仍处于将他脑髓搅成一片浆糊的震惊里,不得而知。
“你、你们……”夫人伸出手指,指着两人,有种变为泼妇的趋势。
首长握住她的手,及时制住她的失态,忽地笑了,只是笑得有点勉强:“好事,这是好事……”
孕夫想脱掉那枚戒指,可它就像在指头上生了根,怎么也拔不出来,不由得猛地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这几天,孕夫一直在跟自己的手指作战。
他试了无数次,可是没有一次成功将牢牢套住自己的戒指取下来。就是晚上,也在‘加班’。
“亲爱的,你还不睡觉?”
陆景浩肩膀一缩,十指闭拢,赶忙捂住在他的强行掰弄下红肿起来的指头。
“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