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站起来,离开了岸边,上到桥面,试图拦住一辆交通工具。但是在伸出手时,突然有些茫然。所有的狠绝都抵不过心底的悸动,护短的欲念节节攀升,挥之不去。他显然没有做好准备,亲手将那个人送往葬生之地。他还尚未理解对方杀人的动机。
他在街上站了很久,直到警察赶来,依然在发呆。当问到杀手在哪里,他才反应过来,错开追逐着他的一双双锐利的眸子:“人太多,跟丢了。”
好在没人怀疑他在说谎,这让他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紧张。那个人明明就在不远处,也许还躺着,也许已经离去。他很想朝那边看一眼,但是他竭力控制着自己,以免暴露他的位置。
“反了反了!”薛雄飞在家里暴跳如雷,“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在我面前杀人,简直没有把共产党放在眼里!”
怒不可遏的首长嘴里念念有词,接连拨通相关人员的电话,或询问情况,或破口大骂,亲力亲为部署兵力,并不断勒令他们在规定时间内必须侦破这起性质恶劣的特大杀人案件。
站在他面前的薛平光没吭声,只是暗暗评估这件事的严重性,默默记下他的安排和计划,思索那个人能在这天罗地网面前撑多久,落网之后又会有什么等着他。
越想越是心烦意乱,他焦虑地捏着衣角,这个动作在父亲挂掉最后一个电话转向他时陡然停止。
第71章何谓痛苦不堪
薛雄飞就这么看着他,也不说话,过了很久才掏出一根烟,渐渐深邃起来的目光像是正在脱离剑鞘的利剑:“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反应?这可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婚礼。”
薛平光定力十足,一点破绽也没露,站在那里,大大方方地让对方审视:“你也知道,我并不爱她。我和她结婚只是服从你和母亲的安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