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被鼻炎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男人回到门里,然后将门关上,将他带到沙发上半躺,又吩咐其他二人:“麻烦你们把暖气开到最大,再打一杯热水。”
身处温暖的房间,又喝下了滚烫的热水,陆景浩终于恢复了一些生气,看着一脸关切的保险推销员,眼里不由灌满了复杂的情绪。
“你们都出去下。”他软软地抬起手,将多余的人挥退。
薛平光蹲在他身边,望着他的眼神温柔得像是可以滴出水:“天冷,怎么不多穿点?有鼻炎的人感冒了病情会更严重。我知道一个专门治鼻炎的方子,明天就去问问。”
陆景浩好半天都没说话。鼻炎这个顽疾困扰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早点医治,也不会这么严重,更不会像今天这样当众出丑。只是他平时太忙了,鼻炎又不是容易治愈的病种,才不得已拖到现在。而能为他解决问题并给于万分关注的人,却是他恨不得弄死的人,本来自己的心已经将他排除在外,如今又意外地对他有了些改观,甚至对他的细心和关怀有点点另眼相待。
他平缓了下心中的情绪,才发出了有点沙哑的声音:“我问你,你是不是有病?”
青年有些诧异:“什么病。”
陆景浩紧紧抿着嘴,隔了半天才说:“性病。”
“怎么可能,”对方断然否定,“人家是处男好不好,和你可是第一次。”
陆景浩有些懊恼,不耐烦地说:“那我怎么……”
至从和男人上了床,下身不仅泛红,还阵阵瘙痒,他宁愿得癌症,也不愿意得性病,癌症还可以正大光明去医院,那种病却无法处置,这也是自己想干掉他泄愤的原因。
薛平光非常聪明,立刻就懂了:“到底是什么症状,我能不能看看?”
陆景浩偏开头,有些羞窘地咬着嘴唇。
不过迟疑了会儿还是脱下了裤子,张开了腿。
“是过敏。”那人没有任何亵渎的意思,一脸正色的模样让陆景浩稍稍宽了心,“我想想,对了,一定是避孕套的原因,你对避孕套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