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响了。
“进来!”步达生再度躺平,恢复懒懒的样子。
来人捧著一封信,毕恭毕敬交到他手里。
男人打开信封,将信纸抖开,才看了一眼,就火冒三丈地蹦起来:“操!”
那人吓得一哆嗦,转身就退了出去,免得殃及鱼池。
而步达生的胸膛仍在剧烈起伏,只见他狠狠在纸上踩了一脚,提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怒吼:“老子明天就要你死!”
而地上那张摊开的粉红色纸张仿佛泛著嘲讽的笑意,上面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似乎也透著桀桀怪笑的声音。而那字里行间极其亲密:
宝贝,在干什麽呢?是不是正急著想见老公我?後面是一串疑似手机号码的数字。
这家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从来没有人敢对他不敬,更何况是如此赤裸裸的调戏!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拨通内线做出一番安排,然後忍住恶心的感觉拨了那个号码。
那人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般积极,声音透著亢奋:“地点你约。时间你定。”
哼,还挺爽快的嘛。步达生没好气地:“你既然那麽想死,我成全你。”
l在对面微微笑著:“我太想死了。欲仙欲死。宝贝,别发这麽大的火嘛,火大伤身,今晚你怎麽熬得过去?”
步达生差点气得吐血,只得勉强沈住气:“知道城北那个锺楼吗?敢和鄙人在此一叙?”
对方很是干脆:“没有谁会拒绝如此销魂的豔遇。宝贝,不见不散。可别放我鸽子。”
“哈,”步达生冷笑,“我们走著瞧。”老子不把你碎尸万段就从锺楼上跳下去!
粗鲁地挂掉电话,男人非常不符合形象地抓了抓头发,脑海里不断回放著那个家夥的一百种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