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看他一眼,不愿再跟他说话,但这个时候,几经挣扎,他不得不用嘶哑的声音对他哀求:“给我一件衣服。”
李先摇头。
嘴里还有没呕干净的白浊,他顾不得将那种反胃的感觉彻底清空,再度出声:“给我件衣服。”
“你到底要逼我到什麽地步?难道这样还不够!”见男人不动予衷,他不得不示弱。
李先终於看了他一眼。然後对旁边的人点了点头。
当一套破旧的衣服扔在身上时,袁风感激万分。感激甚至压过了那撕心裂肺的仇恨。
谢天谢地,他最後的尊严总算保住了。
让随从点上一根烟,坐在软椅上的李先俨然一副老大的姿态,趾高气昂地冲他开口:“打电话叫泰德来,老朋友,怎能不好好叙叙旧?”
又说:“你以前那些兵,统统叫来,我不管你用什麽理由,八小时之内,我要看到他们。”
接著不容拒绝地再度发话:“姓步的不是最爱凑热闹吗?还有我哥哥,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当然不能错过这场好戏。”
有人问:“那肖腾呢?”
李先说:“他就算了,看在华泽元的面子上。”接著转头看向拿著电话迟迟拨不出去的袁风,“你再犹豫,那三十几条人命就没了。”
队长咬咬牙,只好拨了。
同时他拿起另一个电话,拨给最难搞的主儿:“步达生,你猜猜我是谁?”
他轻轻地笑:“我一直很欣赏你的风流。你知道我为什麽要帮华泽元,又对周思作充满愧疚?不用猜了,我今天告诉你一切。我和他们,是同一路人。呵呵,你不是喜欢猎奇麽?敢和我春宵一度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