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楼的餐点来得很快,待小二摆齐菜码,他又从外面端进来茶壶和一小叠箬果酥:“大人,我给您泡了壶新茶,这是今日赠的箬果酥,可是人人都有的。”
“好好,我收下了,”尚延育说着,捏起一块放进嘴里。
“不错,甜而不腻,云阳楼的点心师傅手艺了得。”尚延育满意道。
箬果酥主要由面粉制成,不能吃太快,否则容易嘴干。他慢条斯理地啃完手中点心,看到小二仍未离去,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尚延育拍掉手上糖粉,问道:“我走这几日,临浦城可发生什幺大事?”
小二立在一旁,笑盈盈地说:“就知道您要问这个,这些天都给您留意着呢!”
“这些日子临浦挺太平的,就是两天前锦河上翻了搜渔船,像是渔网挂在水底突出的礁石上被带翻的。人没事,知县大人已经叫人推平了那块石头。”
“礁石?”尚延育双眼微眯,“翻船的地方在哪?”
“回大人,在河心,就在我们云阳楼往北百米的地方,那天我可看得清清楚楚。”
尚延育暗自疑道:云阳楼附近的河道渔船往来频繁,这河心的位置怎幺会突然多了块礁石?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只是点头表示知晓:“可还有其他事情?”
小二想了想:“若说大事,除了这件,再有就是南城卢家的定亲宴。听说是与外城的什幺……滦锦江家的人,是个织缎大户。”
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小二情不自禁地感慨:“啧啧,您可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大摆了一天的流水席。我歇工的时候,还特地跑去蹭了一顿。”
“啧啧,确是足够铺张。”尚延育叹惋,“只有这些了吗?”
“只有这些了大人。”小二猛地点头。
他的动作忽然一停,像是想起了什幺,继而嘻嘻哈哈道:“您不在的日子虽然看起来太平,可我们这些小民心中还是惶恐的,现在您回来了,我们心里也就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