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凌寒柏没有再留在卧室里,他清楚自己的存在或许会让展鸿宇持续不安与紧张,这对对方身体的康复并无益处。
他特意让向来与展鸿宇亲近的cayman负责值守照顾对方。
cayman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幺和颜悦色同自己说话的凌寒柏,他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等对方离开之后,这才小心地步入了卧房。
“展先生,你总算醒了。”cayman一进门就看到了微微睁着双眼不知在看什幺的展鸿宇,对方口腔里的呼吸管已经被拆卸了下来,只在鼻腔中还留置着鼻饲用的胃管。
原本在出神的展鸿宇忽然看到这个总带着一张笑脸的监护者,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一些,不过他的咽喉刺痛非常,这让他并不太想说话。
“将军大人他这些日子很担心你,我想他大概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折腾你了,毕竟这一次你可把他吓坏了。”
cayman在床边坐了下来,替展鸿宇掖了掖被子。
听到cayman的话,展鸿宇的脸上并没有什幺特别的表情,倒是他的眼底好像悄然浮现出了一抹自嘲。
没想到凌寒柏也会为自己担心,他的目的不就是让自己饱受折磨而死吗?
“他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展鸿宇的嗓音沙哑而虚弱,他告诫自己不要被假象所欺骗,这一个月以来,凌寒柏的种种行径,让他已经不敢再相信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