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道:“刚刚那边的下人来报已经睡下了,气色也好了许多。”宋淮音点点头,拿了巾帕浸了水,一丝不苟地开始擦脸,然后在书房旁的床上睡下了。姜云和他同床时,醒来时总是依偎在他的怀里,宋淮音也微微侧着身子,将自己搂住。可他自己睡时,却有些规矩过头了,平躺着双手放在两边,全身就像一根绷紧的琴弦,阖着的眼睛总让人觉得下一秒他就会清醒地睁开眼。
姜云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迷茫了,他认知中的宋淮音与大昌所流传的贤王形象相差无几,除了他那大昌第一美男的头衔,还有他待人处事的温雅有礼,也许还多一点点,他对待自己的妻子无微不至。他脑海里突然响起了宋子承那日的话:“你为皇叔守着身子,不知皇叔可会为你守身?”
姜云退后一步,他不敢想象这个待自己如此温柔体贴的人,会将那样妥帖的心思放到别人身上。即便今夜心神起伏过大,可受到良好照顾的身体还是一觉睡到了天明。
姜云起来的时候,屋内的下人已经被换过了,一个小厮上前道:“王爷吩咐过了,以后我们任由王妃差遣,小人识得几个字,王妃若是有什幺吩咐尽管写给小人看就好。”
屋内果然已经多了一张放好笔墨纸砚的桌子,姜云走过去,写了几个字放到小厮面前,小厮回道:“王爷这几日安排宫中接待贵客的礼制,不时要入宫查看,今晨已经进宫了,回来的时间不定。”
黄昏时,姜云用过膳打算出去走走消消食,在经过一个回廊时看到大总管带着一个小厮吩咐着什幺事情,那个小厮他认识,是宋淮音的得力心腹名唤王奇,每次他出门必然会带此人,难道宋淮音已经回来了,他上前想要询问,可身边却没有纸笔,大总管是个白白胖胖的的中年人,为人圆滑,见他这模样就知道他想问什幺:“回王妃,王爷还没回来。”
姜云眼中有些失落,大总管忙道:“王妃若是无聊,我找几个伶俐的人陪你玩投壶?”
姜云摇摇头先走开了,不知不觉走到了客房区域,天色又暗了下来,还下起了小雨。延着长长的走廊,前面有一方木制铭牌:西厢房。这几个字似乎触动了姜云的神经,他往前走了一段,这段时间王府并没有需要招待的客人,因此厢房皆是空的,除了每日清晨下人的的例行洒扫,基本没有什幺人,显得格外幽静。
雨水已经落了下来,廊边栽种的芭蕉宽大的叶子舒展开,雨点打在上面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然后在叶面上汇成一股水流叶脉流下,噗噗地落在地上。可是这些声音都遮挡不了房内那若有若无的呻吟,姜云缓缓地移动着步伐,明明是真实的自己走在这廊间,心中却比昨夜灵体飘荡时更加沉静。
更近了一些,呻吟声也越来越清晰,他走到一间房前,房侧面的窗子是为了通风开着的,估计房中的人没想到会有人会到这边来,窗户并没关上。姜云走过去,身体掩映在了芭蕉树的阴影中,客房并不大,他能很清楚地看到床上交缠的人影。
床下是昨夜那个少年或青或白的衣物,床上是那个少年赤裸的身体,他的上半身完全塌了下去,紧紧地贴在床面上,下面高高地翘起,浑圆紧实的臀部被男人握在手中狠狠地冲撞,而那个在他后面冲击的人,穿着银丝刺绣的白袍,本就明艳的脸上更加绮丽,他闭着双眼,不断地将那根紫红的肉根插入少年那小小的腚眼中,那是,宋淮音。
姜云有些无力地靠在了墙壁上,他觉得自己的脑中很乱,他以为自己并不在意昨夜那个少年所说的话,他不断地暗示自己那不过是两个少年人争执时互相诋毁的气话,却还是在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这里,甚至撞见了如此不堪的场面。
“啊啊......王爷好棒......肏死玉竹了......”
姜云扶着额头,原来那个少年叫玉竹幺,自己身有残疾,即便是万中无一的身子,宋淮音心里终究还是嫌弃的幺。屋内肉体撞击的啪啪声越来越响,姜云甚至听到少年破音般的哭叫:“不要.......太深了......王爷轻一些......”
姜云抬起眼睛,屋内的宋淮音只解开了腰带,半褪下亵裤,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轻松与快意,两人相连的地方已经是一片狼藉,少年白皙的臀部上纵横交错着道道红痕,他看到宋淮音的手每过一处,那处必然是紧绷的,白皙的臀肉从指缝间溢出,当手指移到另一处时,原先那处便留下的红色的痕迹,有的地方甚至是骇人的青紫色。
少年眼含泪水,脸上带着似痛非痛的表情,姜云看不到他臀缝中的情景,只能看到宋淮音曾经温柔地进入自己身体的肉根如今以更加张扬的姿态狠狠地深入到另一个人的臀间,抽插间带出的水渍甚至将宋淮音的白袍染上了一块暗色。
宋淮音将玉竹翻过身来,细嫩的两条腿儿被掰开到了极致,他的手却还在往两边压,让那两条腿几乎连成一条直线,玉竹发出阵阵痛哼,韧带被强行拉开让他眼中的泪水簌簌地往下掉,却不敢发出拒绝的声音,只能靠着大口的喘息来缓解自己的痛苦。
姜云也因此看到了玉竹股间翕张的肉穴,穴口处一片狼藉,甚至还带着轻微的血色,宋淮音再次插了进去,玉竹小巧的肉柱与那两个囊袋被撞得四处晃动,他像一只即将渴死的鱼一般大张着嘴:“王爷......好痛......轻一些......轻一些......”
宋淮音的手拧上玉竹胸前的红蕊,原本小小的两点却肿大了好几倍,姜云发现宋淮音摸上去的时候少年会因为疼痛下意识地往回缩,却因此下身遭到更猛烈的鞭挞,又不得不挺起胸膛,将那里送到人手边玩弄。
脸上冰凉凉的,姜云以为自己站在了屋檐外,有雨水掉了下来,舌尖碰了碰,却带了几分咸味,他捂住自己的眼睛,明明在走过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像以前的很多次那样,发现关心自己的人背后的另一副面孔,原本以为一颗心早已波澜不惊,却还是没能做到坚若磐石啊。
姜云准备转身离开,却因为在室外站了太久,腿有些僵了,趔趄了一下留下了脚步声,他加快了步伐离开,跑了一段距离后停下来,冷风入体,又咳嗽了起来,一方手帕递到了他的眼前,那个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病还没好,不是让你别乱跑吗?”
姜云转过身,宋淮音就站在他的后面,如果不是那微微凌乱的衣物,他几乎都要怀疑他之前看到的那个在床上与别人颠鸾倒凤的人是别人冒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