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朗风清,无雨亦无雷,齐昊还是宿在了闲池阁了。
他困了两夜,睡的不免有些沉,傅妍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小心地抬起压在她腰上的手臂,起床去了隔壁书房。
她已经睡了一天了,根本毫无困意。她索性点了灯,铺开笔墨,在书房练起字来。只是练着练着,最后满卷的纸上竟全是‘恒逸’二字。
恒逸,那是当初她取给自己孩子的名字。
当初嫁入太子府后不到半年,她便被诊断出怀了孩子,陪嫁的嬷嬷根据她孕后的症状判定她坏的极有可能是个男孩,她便暗自给孩子取了这个名字,只是最后却没能用上——孩子在不满四个月的时候流掉了。
而一切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