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约小娘炮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现在他开始直接到我家里来,有时候不用我说话,他一有空闲时间,就主动问我需不需要服务。我几乎不拒绝他的到来。虽然我从未与他提起过还钱的期限,但他每月还是坚持还我点钱,有多有少,我倒是不在意。
有一次应邀到酒店谈合同,事毕后在对街的便利店买烟,碰到他。看起来实在太疲惫,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诱人的唇珠儿擦破了,露出殷红的嫩肉,像点了一点女人的胭脂。穿了件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皱巴巴的体恤衫,抄着兜站在货架之间呆望着琳琅满目的巧克力。我排队时瞟了他几次,结完帐了看他还戳在那儿发呆,于是走过去抓起一板他迷茫地注视着的零食:好时曲奇白巧克力——我现在还记得——他啊了一声,这才看见我。
我问:“等人?”
他摇摇头。脸蛋儿虚弱地歪向一边,头发软软地叠在脸蛋两侧,感觉下一秒就要睡着了。
“那跟我走吧。”我付了巧克力的钱,扔给亦步亦趋地跟着我的小娘炮,他大梦初醒一样接住,眨巴眨巴眼,笑了:“谢谢。”
“别客气。”
他温软地挽起嘴角,破了皮的那一点十分刺眼,我下意识地吞咽唾沫,别开眼睛。他咬着巧克力爬上我的车后座,要关后车门时被我伸手拉住,我欺身跟进,也钻进后座,捏起他的下巴与他接吻。
黏黏糊糊的,充满奶香味和曲奇碎片的粗粝触感的巧克力,在我和他唇瓣间滚了一遭。口腔里充斥着那种要命的甜腻,舔过他上唇时我尝到淡淡的血腥气,反而让我血脉贲张。他温顺地靠在我怀里,车库的灯光在头顶幽晦地闪烁,他凹陷的眼窝下,羽扇状的阴影不停抖动。我咬了一口他被别人吻破的地方,小娘炮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小动物一样软软的哀鸣。
但没有伸手推开我,而是用大腿缓缓磨蹭着我的腰,低声问:“你想在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