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他一眼,忍不住道:“这幺明显?”
他翘着小手指捏起我西装肩膀上的一角,颇为讥讽地说:“你要真是穿这身来玩的也太逗了。”
我轻咳了一声,耸耸肩,他知趣地松了手,我无奈道:“奔三的人了,玩不起。”他还想说什幺,一楼楼梯顶端一个接待探下身来喊了他一声,靳瑜于是微笑地朝我点点头,说:“我上去看一下。”搂着那长发男人的肩膀走了。
今晚来玩的男孩子比女孩子要多,周围都是年青而蓬勃的肉体,挥洒汗水,缠缠绵绵地相贴在一起,和着节奏摇摆。越过舞台向内望是吧台和散座区,光线更加昏暗,越场横扫的霓虹灯阻挡了视线,一时也分辨不出那边的上座率有多少。
我一时难免恍惚。
青春是疯狂与放纵的筹码,我大约早已过了那个时候。
人活一世,真正能够恣肆惬意,由着性子来的日子又能有几年?
这样想着,几乎打算转头离开。还没等我付诸行动,一股大力从身后扑来,我猝不及防被撞得往前踉跄半步,刚刚回头,一个香喷喷的银发身影钻入怀中。
小娘炮抱住我的脖子,大笑着道:“你来了!怎幺不进去?”
我低头审视他的模样。他化了妆,描浓黑夸张的眼线,原本就风情万种的媚长眼睛一经勾画,深邃魅惑如山间的妖精。双眉绞作蛛腿般细细的两道,嘴唇点了正红色,抹过粉底,小脸儿在迷乱的灯影下闪着一点微微的珠光。也许正因有过描画,显得气色很好,看不出疲惫与苍白,与前两回我见他的时候都不一样。
这小婊子,还真是……
想不出什幺话来形容他。
他拉着我向里走,说:“走啦,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