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老乔，正在带着一个手提行李扎着马尾的姑娘看房，在一间看上去有10平米左右的门前站住，推开门说：“这里的房子是这路段最便宜的房子了，要带窗户的有带窗户的，要有阳台的有带阳台的，喜欢暗间的这里也有，什么样的都有。”老乔打开灯：“这间房就特别适合你们这些单身又爱干净的小姑娘。”

姑娘走到阳台伸头看看窗户，伸头又看看窗户外：“叔叔，这个怎么租？多少钱？”

老乔敲敲门，用他习惯的嗓音：“八百。”

姑娘回头看他：“能不能便宜一点？我刚毕业，没有那么多钱。”

老乔扶着门框，仔细打量她，突然笑了：“姑娘你说笑了，这都21世纪了，可不是上世纪，八百块一个月对你们来说水电费全包还贵？”

姑娘靠在桌子旁：“可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

老乔扫了一眼房间：“那你跟我来看看另外一间吧。”

一间大概8平米左右的房子，对着门是室内的简易的洗手盆，洗手盆上的原来廉价的耀眼蹭凉的金属水龙头已经污浊斑斑。在洗手盆右边，一条破旧脏污的花图案的背后就是这个小房间的“独卫”，因为许久未用倒也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洗手盆的正前方是一个不带玻璃的小窗户，窗外正对着的是入眼的墨绿色和金黄交织摇摆的树叶，姑娘稍稍上前一步，推开落满尘埃的窗户，完完整整看到了一棵高大挺拔却又枝蔓丛生的槐树，槐树晚霞映照不到的地方是满眼的黑暗。

老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六百一个月，窗户的话过两天给你修。带窗户的独卫单间放眼整个四九城可都没有这么便宜的了。”

姑娘干脆索的回答：“好，就这间吧。”

在老乔的房间里，一个普通的灯管照亮了一个12平米大的房间，在进门的地方挨着墙放了个书桌。书桌上有一些医疗机构发的广告书，书的旁边是个笔筒，笔筒里有两支笔，一支是圆珠笔，一支是铅笔，还有一把小剪子。在桌子的上方50厘米左右的高度固定了一个木板，木板上是一个老式的电视机，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老乔桌前坐下，打开收据本，取了圆珠笔问姑娘：“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