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玄静静地听着,看着张慎从痛心疾首到破口大骂,情绪越发激动,那嘶声竭力的怒斥咆哮,让杜玄真切地体会到,他内心长久以来的纠结挣扎g。
诉尽了心中事,张慎仿佛失去了全身气力般,一下子跌坐下来,意志顿时显得无比消沉,声音嘶哑地自嘲笑道。
“搬离飞莺庄,是因为我要告诉神风军,我张慎虽然只是一介无用书生,但也代表着秦皇威严,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而拒绝其余几家的拜访,则是我必须要妥协!
呵呵,很可笑是不是,我既不甘心受人钳制,又不得不在故作姿态之后,老老实实地接受神风军的条件,同飞莺庄合作!这一切,都是我那可怜的自尊心在作怪啊!”
第二天一早,杜玄在覃南兵的相送下,离开大宅,和连家堡接应的人一起回到堡里。
当他从大宅大门走出那一刻,其余三家派来盯哨打探的人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杜玄在大宅里同张慎相谈甚欢,最后两人就在草庐中席地而卧,他倒是不枉此行,可就是苦了大宅外那些盯哨之人,整一个夜晚不敢阖眼,瞪大眼楮盯着大门看了个通宵,熬得双眼红肿十分痛苦。
而杜玄进入秦国使者大宅,彻夜未归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被三家探听到。
对此,三家出奇一致地保持缄默,却都在做一件事,那就是加紧派遣人马,赶往居延城和萧关,深入大秦内地,详细打探杜玄两人的来历!
金垒镇陷入了难得的安宁当中,四大势力纷纷高居四周山头不出。
除了连家堡以外,其余三家都在卯足了劲做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打探清楚杜玄二人的身份来历,现在可是比什么都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