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血迹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已然是结成了一层厚厚的血痂,配合着那蓬乱枯黄的头发,让这位西秦公国昔日里,威震敌胆的白袍将军,比起那街边的邋遢乞丐都要凄惨上数倍。
呼……
清风间夹杂了继续倨傲骄狂,下一刻一个衣着华林锦绣龙袍的青年,便是出现在了宿靖面前。
“宿靖!到了这里,你还是不肯交代那反叛的所在吗?你可要知道,你那宝贝儿子,此番可就在下面!只要他一出来,这下场你自然知晓!若是你想让他不会像你这般,如若一条枯瘦可怜的落魄之犬一般,本王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将那反叛宇文泫的下落说出来!”
枯瘦的身体稍稍的动了动,蓬头垢面微微抬起间,那双不曾屈服的双瞳,望着眼前这高傲无比,不可一世的西秦现任国主宇文昂,宿靖的嘴角划过一丝不屑。
“哼!宇文昂,这个问题你已然问过多少次了?难道还不知道我的答案吗?不过你越是如此,便是证明你越是心虚!毕竟虚假的存在,总是会忧心真相大白,被翻盘的那一天!”
“宿靖!你好大的狗胆,竟敢直呼陛下名讳!当真不知死活!”叫嚣叱喝猛然落下,宇文昂身边的鹰犬心腹,便是一拥而上,对着宿靖就是一阵的拳打脚踢。
凶戾异常的去哪偷,落在那枯瘦的身体之上,顷刻间就是让宿靖,好似风中残烛一般的摇摆起来,而如此牵扯之下,那锁住了他琵琶骨的钢构,撕扯之间更是带来了一股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近乎干涸的鲜血,更是再一次的流淌了下来。
可面对如此折磨,宿靖却是连眉头头未曾皱一下,那双血色瞳孔紧紧的盯着宇文昂,枯瘦的面容之上,尽是不屈的傲然。
“够了!”音色凛然,摆手间示意手下屏退,宇文昂再次看向宿靖,面若寒霜。
“宿靖!本王知你是铁了心要追随宇文泫,但你与我记住,反叛终究是反叛,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你们输了!这世间的事情,你要明白,正义与真理是只有胜利者才可以谱写的!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本王便一定会让你看看,你那宝贝儿子,究竟是如何变成如你一般可怜的丧家之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