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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院墙外，姜远姐弟俩正专心致志地看着面前的小巧铜镜。

阳光从两人身侧划过，洒下一片朦胧的光影。交织的光影之中，两人的身影潜藏在深沉的阴影之中，仿若身处另一个世界一般，即便在很近的距离，依旧察觉不出任何异常。

院落内发生的一切，通过窥镜的捕捉，清晰地落在他们眼中，仿如亲眼看到一般。

见到文曼筠如此具有震撼力的出场，即便早有心理准备，姜灵的脸色仍是微微一变，忍不住低喃道：“原来……这就是灵台境吗？”

闻言，姜远抬起头，目光落在姐姐精致的侧脸上。

从他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姐姐如蝶羽般的睫毛微微颤动，那双微光流转的杏眼比平时更加深邃了几分，里面似乎有某种情绪在积淀，酝酿。

见状，他眼神微微一动，似乎想说什么，停顿片刻，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次传承之争，是一次没有硝烟的战争，是姐姐和文曼筠之间的战争，无论输赢，都要靠姐姐自己去争取。

传承之地的考验，考验的多半是心性，那不是靠别人提醒或者帮忙就能提高的东西，只能靠自己去想，自己去悟。

即便他曾为道尊，他能做的，也不过是一路上保护好姐姐而已。

既如此，还不如什么都不说，让姐姐自己去想。

想到这里，姜远的眼神再次恢复了平静，目光投注在了眼前的窥镜之上，重新关注起了院落内的动向。

至于说，另外一种方案，也就是直接杀死文曼筠，再让姐姐去抢传承……

先不说杀死文曼筠之后，姐姐也未必能百分百得到传承，单说他能不能杀死文曼筠，都是个问题。

同为灵台境，文曼筠和楚娇有着本质的不同。

楚娇出身楚家，修炼的功法，法术，大部分也来自楚家。于凝元境而言，那些法术或者功法，或许已经足够好了，可相对灵台境而言，却也不过一般而已。

在姜远眼里，那些法术更是只能用粗劣来形容，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更何况，楚娇的战斗经验，说实话，实在不怎么样。

就姜远的观察来看，楚娇根本没多少面对高阶修士的应对经验，对付一下凝元境的修士还行，真对上灵台境的修士，没有蓝魄冰蛛的帮忙，估计够呛。

要不是这样，姜远也不会只凭几个小计策，就能把她耍得团团转。

当然，这也怪不得楚娇。南煌城总共才那么几个灵台境，还几乎都是老祖级的人物，牵一发而动全身，相互间哪有动手的机会？

他们真要动上手了，那南煌城估计就全乱套了~

反观文曼筠，她虽然同样是南煌城出身，又才刚刚晋升灵台境没多久，可她身后却是太华宗。

太华宗虽然在獠国名声不显，但在他们所在的这个青州府范围内，却是霸主级的大型宗门势力，其中高手无数，灵台境不知凡几，就连更高一级的天人境强者，也不是没有。

在这样的氛围下成长起来的文曼筠，无论见识眼力，都要远远超过楚娇，在功法和法术上的可选择范围，更是大了很多，也强了很多。想找人练手，也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