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的笑，狭长冰冷的双眸，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因果报应，你欠唐禇的命换了，现在该还的，就是我的命了。”

黎莘俯下身子，看着毫无还手之力的唐语兰，许久，才伸手托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昂起头来。

她的眼里有着浓烈的怨毒和屈辱，还有抹不去的不甘。

“不错，”

黎莘眯了眯眼，瞳仁墨黑，恍若噬人魂魄的深渊，就那么直直的凝着她：

“我就喜欢你用这样的表情，”她侧过头，贴近唐语兰的耳畔，低声道：

“下黄泉。”

语罢，她将唐语兰疲软的身子拎起，重重的甩回轮椅上。

一边的小护士会意，连忙上前制住了她的双手，捂住了她的口鼻，神色冷静的和先前判若两人。

唐语兰一愣，既而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她终于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的身子会在一日一日中渐渐枯竭。

她想要挣扎，却毫无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