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很淡,但不容忽视。
“舍得醒了?”
兀的,一道清润的男声从耳畔传来,犹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恼意。
黎莘的脑子瞬间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她转过头,果不其然的对上了一双含着怒意的眼眸,明明净净,如墨如潭。
“你玩的倒是开心,”
禇清捏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正视自己:
“不声不响的就失踪了,又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我府里,怎的,你当我是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蠢货?”
禇清是当真生了火气,三个月前,他们欢爱过后,一醒来就不见了黎莘踪影。他几乎将姜国翻了个地朝天,却愣是寻不到她。
和上回一般,人间蒸发了。
禇清自认也是有傲气的,她这般反复,全然没将他放眼里。是以他也不管了,只当没出现过这人。
头一个月倒还好,不过是少了些热闹罢了,也能忍得。
后一个月,他就有些不自在了,总觉着哪里不适,却又说不上切实的由头。为了分散自己的心思,他像往常一样寻了姬妾作画,可哪知,曾得心应手的丹青,如今迟迟的下不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