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漆黑一片,只有淡淡的茶汤清香,很是清净。
黎莘的鼻尖动了动,恍惚间似乎嗅到了一丝极淡的酒味。可是再仔细去寻时,又再找不着了。
唐禇的目光从被月色映照的床榻上移至窗边,窗门未关,夜风拂过纱帘,如梦似幻。
二人不由自主的放低了呼吸。
谁也不知道黑夜中蛰伏着什么,对于他们来说,犹如兽般的灵敏直觉已深入骨血。
唐禇藉着月色极快的逡巡了室内的一切,物品并未被挪动,只是床边的地毯上留下了不轻不重的凹痕。
有人来过,并且,那人也许还在这里。
黎莘微微侧过面颊,细听片刻,似乎是确定了什么。
唐禇的手托着她的腰肢,她便探了下去,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摩挲。
衣。
不知他能不能明白,她总归是尽力了。
显然,唐禇并不蠢。
他立刻发觉了更衣间的异样。
有些紊乱的吐息,不属于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虽然换了身体,却还有残存的五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