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是你召回来的罢?”
元延君居高临下的斜睨了他一眼,缓缓的错过了他的身子,来到了他的桌案前。那上头还堆满了未曾批改的奏折,一边的朱砂已经干了,被他轻轻一碾,化为指尖的一抹嫣红。
“自我十岁那年知晓了以后,整整七年。”
他抚了抚那桌案,撩开衣袍,坐在了椅上:
“若你不是赶尽杀绝,兴许我不会选这条路。”
他轻笑着,落在延帝的眼中却令他极为火光,他不自觉的挣了挣身子,立时换来了侍卫更猛烈的控制。
“朕无过,你本就不该登上皇位!”
延帝怒吼道:
“他宁可将皇位传给一个婴孩,却不愿传于朕,那朕自己去争,又有何错之有?!”
他想起先帝临死时的声声嘱托,不由得悲从心来。
他不是先帝的嫡子,元延君才是,他的生母不过是个美人罢了。他费尽心机,将其余的三人都解决的干净,却不想先帝竟……
这不公平,不是吗!
“你错的离谱,”
元延君嗤了一声,漠然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