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安安静静的寝殿里,又坐回床榻上。
床边的帐幔动了动,元延君从后头走了出来,身上只一件锦袍,显出匀称的胸膛来。他见黎莘蹙着眉,便俯下身将她揽在怀中:
“怎的了,他吓着你了?”
承恩伯是他的人,说些无伤大雅的谎话,又有谁去追究真假。延帝有他的消息渠道,他便来一出将计就计。
黎莘摇了摇头,顺着他动作倚在他怀里:
“我在想,是不是梁氏泄的密,若是,她又是如何知晓的?”
延帝来的蹊跷,实在叫人生疑。
元延君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
“往日那般聪慧,今日却犯了糊涂。梁氏到底是个女人,我远了她,又常来你这儿,她自然奇怪。”
他顿了顿,又附在她耳畔轻声道:
“更何况,你生的年轻貌美,难免叫人多想。只是让她当真知晓的,恐怕是你这宫里的人了。”
内贼。
黎莘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