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斯萝有股冲动,想上前分开那两人,想斥责母皇为何如此,想质问典瑜为何答应。
可她只是在原地,僵硬着,静静看着过往的一切继续上演。
「你们随侍,可真都让孤无法理解。罢了。」
禅晏放开置於典瑜颊上的手,起身,淡淡地道:「既然无用,孤就不拿对付臣子的手段对你了。」
「谢陛下。」少年未曾抬头,嗓音毫无波澜。
禅晏思索着,道:「说来,蚩家那位,上次让孤十分不悦……」她微笑,眸子闪现杀机:「你不如,先拿他试试手。」
「是。」典瑜应答,起身便要离去。
「等等。」
他静待下文。
「孤纵然无法理解你们随侍,可,别以为孤不知道你们那些心思,例如……」
她望着他,那蓝宝石的眼眸,老成洞察而明锐,而那鲜红的唇畔,艳得像熟成欲烂之果实:「你觉得孤很肮脏,眦延很肮脏,全世界都很肮脏,只有你的小王女依然纯净无瑕。」
典瑜一僵,随即垂目,避开禅晏的视线。
禅晏轻蔑地笑了,望向那浮华宫殿,囚鸟般的眼神。
「然,那孩子终有一日,也将如此──直到到时,你又该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