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鸟族惯於在树上生活,孤想试试。」
少年面上略有愠色,旁人看不出来,但她知道他的不悦。
「……您这样很危险。」
「卿别管。」她欲坐起,却一个不稳,从树上滑了下去。
他急了,上前接住她,却连带着跌倒,弄了一身土壤。正当她以为此人将为此发怒时,却听见略显无奈的温和嗓音。
「……您看,您还是该让您的侍子们伴随於您身侧。」
「孤才不要。」
那些侍子们,总以柔弱如柳的身段、小心翼翼的话语、曲意逢迎的姿态对待她,她实在是无法对他们敞开心房,任由他们相随。
她开玩笑地道,软软糯糯的嗓音,带些属於王女的任性与撒娇:「不过,若卿相随,孤亦非不能忍受。」
少年沉默。
她算准他不会答应。毕竟他入宫以来,从未与自己有所接触,甚至不常踏出寝居,摆明了不愿跟宫中之人多有瓜葛的态度。
她站起身,准备要走,却被他拉住:「……吾会的。」
她一时并未意会:「嗯?」
少年注视着她,一字一句道:「吾说,从今往後,吾会伴随於您身侧。」
落樱缤纷中,是他认真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