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随侍离开王寝,斯萝走向床边,静静地自柜中拿出药膏为自己抹上。
有只冷凉白皙的手覆住她拿着药的手,接过药膏。耳边,一道艳丽的嗓音响起:「让舞水来吧。」
舞水坐在她身边,是人类的样子,苍白的身躯,微卷的蓝色长发流泄而下。
她视线越过突然出现的男子後方,看见一个倾倒的壶,壶中无水。
「……都听见了?」斯萝的视线落在壶上,任由男子替自己上药。他的动作不似往常,不带一点细腻或挑弄,仅公事公办地将药涂上她的伤处。
斯萝望向舞水的脸。
舞水一脸云淡风轻,嘴角一如往常习惯性地上勾,碧绿色的眼眸望着她,无甚情绪。
「至少随侍大人释放力量时,舞水不敢接近。」他上完药,收回手:「毕竟,随侍大人杀舞水简直易如反掌。」他低头摆弄着药膏,语气嘲讽,半掩的狭长眼眸泛着冷意。
斯萝惊讶地望着舞水。发现被她看着,他回给斯萝一个柔丽的笑。
「怎麽?王很惊讶?」
「孤未曾听闻。」
「呵。」舞水轻笑一声,轻抚斯萝的脸,令她困惑似乎使舞水感到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