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蛾在那充斥着压迫感的氛围下有些抬不起头,扭捏着问:「谕相大人,您,您突然找虞蛾前来,有何吩咐。」
「典随侍今日可有异动。」谕夆盯视着虞蛾,问。
在那双凌厉眼眸的逼视之下,虞蛾咽了咽口水,额角滑下一抹冷汗。
他扯开抹不甚从容的笑:「随侍大人今日,在紫阁内好好地读着书呢,您想问什麽?」
「本相听说,孜续在紫阁中待了两个时辰。」谕夆冷冷地陈述。
虞蛾姣好脸蛋上,双眼飘移。
他不想说,然而他不敢不说。
「……虞蛾只在外头听见一些。」虞蛾紧抓着自己的袖摆,望着地面,道:「孜续大人问随侍大人,对陛下的看法。」
谕夆双手交叠置於身前,身体微微前倾,眼中泛着冷光:「典大人如何回答?」
「那、那时有人叫虞、虞蛾,听得不甚清、清楚。」他支支吾吾地道:「随、随侍大人、说、说陛下只是一介、一介……制度下的、工具……後面、就不知道了……」
见到谕夆神情一凛,眼中释出了杀意,虞蛾赶紧摆着手道:「是、是虞蛾妄言!谕相大人您……」
「做得好。」打断虞蛾的话语,谕夆冷冽一笑:「下次你也得如此汇报於本相。」
送走虞蛾之後,谕夆起身,眉头紧皱,在书房之中烦躁地踱着步。
被陛下空置在王寝中等待了一晚,他可以忍。
为陛下所临幸後,陛下却前往紫阁,他亦可忍受。
然而他的陛下,他的学生,对那个随侍处处维护。在旁人眼中是理所当然,因王与其随侍从小相处,本就亲密。他却明白,陛下望着典随侍的眼神中,所含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