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你整整七年……”
少年、不,青年整个把女人娇小的身体环抱住、一边在她的耳边低声控诉,一边视若珍宝的把鼻端深深地埋进了女人海藻般的秀发中,恨不得能把她化作分子吸进胸腔,那样它就再也不会那么空空荡荡的了。
曾经害羞的一看你就脸颊通红、眼神漂移、不能直视你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了不得的大人了。他学会了收敛思念,在那或许永远无望的漫长的等待时光中,他把自己失而复得的生命当做另一人的恩惠,甚至为此放弃了自己既定的人生轨道,转而努力想要去完成那个业已离开了人的心愿。
“放心吧,因为有了你们的努力,未来会是一个很美好的世界……”
被家族除名的时候也好,被母亲失望地责骂的时候也好,面临同窗师长惊疑不解的质问的时候也好,一直温温吞吞地按照家族的意愿行事、看似没有一点主见的那个老好人班长露出了从未展现过的坚毅的一面。
靠着这股信念,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娇少爷硬是撑过了由新上任的少将修改过、强度大到变态的入伍甄选测试,又凭借冷静而缜密的思考能力一路爬上了参谋长的位置。即使如此,从江南水乡来的少年,就算在北方酷烈的寒风中被冻得手脚皲裂,也没有想过退缩。
因为这条命是别人给的,大敌当前,他没有资格白白把它浪费在无趣的文书工作上。
现在抱住你的岑适之,是新生的岑适之。
“……对不起。”你强忍着被抱得快要窒息了的不适,安抚地拍了拍他如今变得宽厚有力的后背。
正当你沉浸在与青年的重聚中时,你的背后却突然传来了另一人沙哑的嗓音。
“你对他也说对不起,那我呢?”
在听到他的声音的那一刹那,你的身体就像过了电似的僵硬了。
“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停在你的头顶,“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你僵直着身体,缩在岑适之的怀里,像只鸵鸟一样不敢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