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只是,你们螳螂捕蝉,可曾又想过我黄雀在后了呢?大不了关键时候小爷我或者将小笛子救出,或者将那所谓的大哥除掉断了尔等的消息,再设法通知狄家来救。总之,却是不能让雪顶宫与你任意沆瀣一气结为联盟的。
所谓敌人的敌人即是朋友,比之任意,南宫家对小笛子所做的恶貌似也可暂时放下了。
方向前再次向窗内看去时,歌舞还在继续,宾主间频频举杯,似乎欢畅已极。
然则,从那各自的神色间,方向前已是看出了来访者脸上的不满与心中的不耐。除了任意还在与南宫宫主虚与委蛇,其他人已是越来越是如坐针毡,身体扭来扭去,更有人已然闭目以示抗议。
那中年人已然重新回到殿内,入座前微微冲着任意点了点头,任意眼中笑意顿时消失不见,显是有了新的决断。
隐约间,方向前看到任意似乎很不经意地向着自己一方的某人看了一眼。稍顷,那人猛地站起身,喝道:喝酒喝酒,喝得他娘的哪门子破酒,这酒根本没一点酒味儿,这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南宫宫主,你不会是拿清水来招待我等吧?
任意佯装愠怒道:段千户,休得放肆!
段千户冲着任意毕恭毕敬拱了拱手,道:少主,我等陪同您前来这雪顶宫,可不是过来看眼前这班娘们儿扭来扭扭去,在此瞎磨叽的。这厮说着话抬手一指那班歌舞姬,话语间却是早将南宫宫主等人给捎带进去了。
南宫宫主面色一沉,却是冷冷看向了任意。
任意端坐不动,道:这是什么地方,可容不得你来撒野。话说至此却是又没了下文。
段千户大声道:哼,别人眼里雪顶宫不知如何了得,在我段某人眼里,今晚所见的不过就是一群搔首弄姿的婆娘而已。
你混蛋!南宫芷早已按捺不住,一支碧玉酒杯照着这人直砸了过去。然则,她的修为不过才是刚刚踏入洗灵,人家却是已经踏入祭灵中期多年,这一砸又岂能凑效。
段千户明明可以稳稳接住酒杯,却是故意侧身一让,任由那酒杯撞在身后的一根立柱上,啪的一声响后化为了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