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赫总出手，果然豪气。

朗月如玉盘，映入莲池更胜月。

池边小亭，慕云放上两只白玉杯，赫炎打开红酒倒入白玉杯中，青白的玉越发映衬出红酒的颜。

“红酒用红酒杯，是为格调，但我现在觉得，用这白玉杯，才喝出一种红酒的优雅来。”赫炎喜欢地看着白玉杯，精致小巧，在世面上，也是价格不菲。

慕云拿起酒杯，淡淡一笑：“酒，始终是酒，赫总觉得不同，是赫总的心境不同。”

“大表哥你怎么也叫我赫总？”赫炎面露别扭，“大家年纪相仿，就不要做作了。”

慕云不语，品酒。他与赫炎一起，犹如两个俊美男子的隔时空对话。一个古韵优雅，一个畅快潇洒。

“慕云大表哥，我倒是觉得这酒不同，并非我的心境，而是这盛器不同。如同女人始终是那个女人，但换身衣服，却别有风味。”赫炎笑看慕云。

浅浅的冷笑，挂在慕云的唇角，现今男人，果然三句不离色与欲。抿一口酒抬眸，慕云淡笑看赫炎：“那赫炎你是喜欢女人装在高脚杯里，还是……”抬手，请转白玉杯，“白玉杯里？”

赫炎笑了，转脸却是看向亭外这荷塘月色：“这里为什么叫镜心院？”

放落酒杯，慕云也抬眸望入月下粉荷白莲：“以镜明心，以心为镜，心既是镜，镜亦是心，你的心，就是你的镜，它照出最真实的你。”慕云深沉的目光落在赫炎月中忽然变得沉静的侧脸上。

这个人，身上什么味道都没有。他能闻出世人身上各种气味，可以判断出真实的他们。如同阮婧身上的腐臭之气。

但是赫炎的身上，什么，都没有。就算是死人，也有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