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瞪了一会儿影卫,蓦地失笑,骂道:“这小子,倒真会享受!”皇帝年轻时也有过一些轻狂的梦想,然而登基以来,连宠幸妃子的时间过长都会被太监出言提醒,明明是自己一步步架空了夙流云,这会儿他倒生出一些别样畸形的心思,酸酸涩涩。
影卫阿离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忠心耿耿,皇帝饶有兴趣道:“他们也真是放肆,你说说看还在哪些地方放肆过。”
阿离想了想,单调的语气:“后花园中的秋千、凉亭,还有断桥、书房、卧室……”
他还大有继续往下数的趋势,皇帝却再也听不下去,挥挥手:“罢了罢了,说说哪些人去过侯府吧。”
“卫将军、蒋将军分别去过一次,侯府闭门不见,左相及右相也曾登门拜访,只与老侯爷吃了一盏茶。还有听雪阁的眉娘曾去吹曲儿,天心居的大厨曾被请去为郡主做一道菜……”
“得了得了,那些鸡毛蒜皮的不用禀报了。”这个老伙计永远是个话痨,皇帝不耐烦地再次挥手,见阿离却没有如往常一样退下,欲言又止,“还有什么事?”
阿离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不确定,薄灰的嘴唇张了几次,开口道:“其中嘉仪公主去得最勤,规规矩矩递了拜贴,三次递与侯爷,侯爷未见。三次递与郡主,郡主也称病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