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站直,却第一时间皱着眉看向自己腿间,那沿着腿缝线不断流下的,透明中参杂着奶白色的液体。
暗自咬咬牙,林澄枳抬起头狠狠地瞪了笑逐颜开穿戴整齐的任兼迩一眼,拽紧拳头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住,抬高嗓门高声问:“你,会不会太无耻了?”
耸肩笑,“你喜欢的话,还可以更无耻。”
哇这人。
林澄枳扶着墙往外走,在任兼迩准备走近时厉声遏止:“离我远一点。”
这回倒是听话地停住了。
费力地穿好衣服,林澄枳在失去初次的沙发上喘着气休息着。
“这么难受?我看你不也挺享受的吗?”
林澄枳抿抿唇并不想搭理那个神经病,侧头的瞬间看到宠物医院的门口,恩??
刚刚进来的时候明明还是透明的玻璃门,什么时候放下了帘子?
“舍不得离去?”
被任兼迩悦耳的声音拉回现实时,身体的力气也恢复了些许。林澄枳直接无视,起身缓慢地朝门外移动。
为什么比梦里要痛这么多??
“以后每晚我都会去接你下班,明晚见。”
林澄枳踏出宠物医院时,任兼迩在她身后语调喜悦地说。
见你个大头鬼。林澄枳再次在心里把任兼迩捅了一万刀。
走了几步意欲过马路,抬眸望向小区门口的瞬间,林澄枳猛然停在了原地。
是,又在做梦吗?
那个四个多月没见,一样面如傅粉的冰山男子,隔着一条街道却像隔着一条银河地看着自己。
啊,大概是在任兼迩面前睡着了吧。
林澄枳想了想,缓慢地朝高嗣沉走去。
“好久不见。”林澄枳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
高嗣沉看着林澄枳的笑容,眼神突然变成显而易见的心疼和悲伤。
那种眼神,比烈火更灼心。
林澄枳牵强地笑了笑,平复着情绪说:“别这么看着我。”
沉默,高嗣沉过了几秒才开口回答:“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不要相信你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