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也能从荒漠某处，瞧见一些深埋在沙粒内的尸骨，有的尸骨为人族，有的为异族，还有体型巨大的，一看就是灵兽。</p>

但那些尸骸，没有散逸一丝血肉能量，说明早就被探察无数遍，没了价值。</p>

聂天也没有让殷娅楠，特意停下来，去查探那些尸骨。</p>

他始终在默然修炼着。</p>

碎灭战场云空中，繁星如海，他即便什么都不做，星辰光芒洒落下来，都会被其悄然吸纳。</p>

星辰漩涡内，九星花在碎灭战场，采集星辰之力的速度更快。</p>

聂天也因此而受益，星辰漩涡底部的星液，不久便满溢开来。</p>

他不再理会星辰漩涡，以火焰灵石和木属性灵材，一直在凝炼火焰和草木漩涡，力求淬炼到极致，尽快跨入到凡境后期。</p>

十几日后。</p>

飞行灵器应该离那条空间缝隙，有十几万里远，聂天将孟璃给出的罗盘，拿出来瞄了一眼。</p>

罗盘内，他的魂芒，和空间缝隙所在处，竟然还是紧靠着。</p>

他脸色微微一变，突然就意识到，碎灭战场外域的辽阔，远远超出他的想象。</p>

即使借助飞行灵器，日夜不歇的疾驰着，想要在三五年时间，将边沿地带都给行过，恐怕都不现实。</p>

若是被某些事情耽搁，那就更加不可能了。</p>

“怎样？”殷娅楠见他取出罗盘，小声询问。</p>

“从罗盘来看，我们离空间缝隙，似乎没行太远。”聂天收敛惊奇，淡然说道：“计划要改变，以我们的速度，是没有可能在三五年内，将碎灭战场边沿游荡一圈的。我会盯着罗盘，计算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原路返回。”</p>

“哦。”殷娅楠不再多问。</p>

又是几日后。</p>

他们乘坐的飞行灵器，终于离开那片似无边无际的荒漠，到了一个天地灵气中，混杂着冥气的区域。</p>

一跨入其中，三人就听到凄厉至极的啸声。</p>

三人互视一眼，殷娅楠加快了飞行灵器，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行去。</p>

一个时辰后，他们抵达一座被斩成两截的矮山处，那座矮山上端被斩裂的部分，化为众多碎石散落各方。</p>

平整如镜的矮山上，还有附近山脚，有众多飞行灵器的残骸，还有几百具尸体！</p>

那些尸体，有的是人，有的是异族，身穿不同服饰。</p>

之前和聂天他们一道儿进来，天莽星域的十几个凡境、玄境级别的炼气士，尸体也赫然在其列。</p>

在那矮山上，站着一个俊美的邪冥族少年，少年看着仅有二十出头，衣着华贵。</p>

一个由无数残魂凝成的骷髅头，硕大如山，漂浮在半空。</p>

那骷髅头，为青灰色，皆有残魂构成。</p>

三人只远远看了一眼，体内真魂几乎都要被抽离，融入骷髅头内幽深如黑洞的瞳孔。</p>

“嘶嘶！”</p>

矮山附近，被残害于此的人族异族尸体处，不时有痛苦绝望的，未曾第一时间消散天地的残魂，被漂浮的骷髅头吸纳，吞没如空洞的巨口。</p>

邪冥族那位俊美的少年，眯着眼，四处张望着。</p>

待到他瞧见聂天三人时，眉心棱形晶体陡然一亮，露出瞧见了新猎物般的喜悦表情。</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