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微的手揪着病号服的裤腿,中间隔着层布料,指甲却还是嵌进了手心,她像是没有痛觉一样,阴森森地笑起来。
越笑越大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颜微抬手抹了一把眼角,摸到了一手的湿润。
她不在意地在被子上擦了擦,接着道:“陆亭,你还记得小白吗?”
陆亭这会儿不太想跟她说话,甚至要不是为了想听她继续说些什么,他都要直接挂电话了。
颜微见他不说话,知道他是不想理她,她也不恼,笑了笑,自顾自地说:“也是一只流浪猫,在川市南郊公园,它是我杀的第一只猫。”
“当年,我高一。”
她和陆亭说了许多,陆亭越听越绝对不对劲。
“你和我说这么多是要做什么?”
总觉得,像是在交代遗言一样。
恰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
颜微的话戛然而止。
进来的是医生,拿着几张信纸和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