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下床,从床底下把医药箱拖出来,蹲在地上,把药给找出来。
他不知道许瑟说得对不对,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似乎有点动摇了。
也许真的像许瑟说的那样,他只是不甘心而已。
把药喝了之后,陆亭回到房间,拉开抽屉,打算把温度计找出来量个体温。
温度计买回来之后好像没有用过,也就没放进医药箱。
翻着翻着,却在最底下那个抽屉里看到了一条灰色的围巾。
那是,高三那年,许瑟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陆亭忽的有些烦躁,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砰的一下将抽屉关上,而后从床头柜上捞起车钥匙,出了门。
他开着车,满大街漫无目的地晃悠着,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他们心外科关护士打过来的。
“陆医生,十四床那个病人情况不太好,王医生家里出事了,刚刚回去,你快过来一下。”
十四床的病人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主治医生是他们科室的王耀。
老太太本身有其他疾病,营养也不好,按理说是不能做心脏搭桥。
可是病人家属不听,非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