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不能直接将那个成果以及想让我们做的事情说出来，因为会引起一代研究员的注意，但又不能不说，因为任何一个计划的准备，都需要很长的时间。”</p>

“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零零散散的告诉我们，引导我们自己去思考，接近真相。”</p>

“用最复杂的手段，布了一个二十几年的大局……”</p>

“应该说他成功了吧……”</p>

“青港的天国计划，最初的想法，就是这样来的……”</p>

“……”</p>

“……”</p>

周围的人，早就听得鸦雀无声，每个人的思绪都在飘忽。</p>

在一代研究员的监视以及最初影响的情况下，仍然在精神崩溃之前发现了真相的林默？</p>

以及为了保存林默的研究成果，装了二十几年老狐狸的老狐狸？</p>

这让每个人都憋了一肚子的话，但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说。</p>

只能感叹……</p>

……谁说研究员不会玩手段？</p>

……你看这位，玩的多么溜啊！</p>

……</p>

“那么……”</p>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苏先生才微微迟疑，小心的问了出来：</p>

“他们留下的秘密，究竟是什么？”</p>

“……”</p>

“唰！”</p>

听到了这句话时，所有人的耳朵，都猛得支棱了起来。</p>

“那不是秘密。”</p>

白教授迎着他们期待的目光，似乎微微觉得有些好笑，顿了一下，道：“这不是一个谜底，答案说出来就完了，他留下来的，是一个思路，基于这个事件的真相，而产生的思路。”</p>

“也是一个，为我们指明了某个可行性操作方向的东西。”</p>

“……”</p>

“但如果，你们想更快一点了解的话……”</p>

他微微沉吟，道：“我倒也确实可以用一种简单的方法告诉你们。”</p>

“快啊……”</p>

苏先生都激动起来了，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捶着他快点说。</p>

“其实很简单的。”</p>

白教授叹道：“事情往往如此，越复杂的事情，答案越简单。”</p>

苏先生已经忍不住真要上来捶了。</p>

而白教授也是在这时，终于说了出来：“污染源与精神怪物的区别，你们知道吗？”</p>

众人都呆了一呆：“傻子都知道吧？”</p>

污染源没有意识，精神怪物拥有意识，简单来说，精神怪物，便是有了意识的污染源。</p>

“没错。”</p>

白教授道：“最初与所有解决方案的底层逻辑，也是在这里。”</p>

他深吸了口气，努力解释道：“最初，便是一个庞大的，永远法阻止或是消灭掉的庞大的污染源，它不知什么时候便会出现，凭依着本能，注视着现实世界，污染所有的人……”</p>

“最初本身，是没有意识的。”</p>

“但是它太庞大，庞大到了超越人类认知，甚至可以理解为文明级别……”</p>

“而一代研究员的策略，便是给这个污染源，植入意识。”</p>

“这样，最初就成为了最大的精神怪物。”</p>

“而这种史无前例的精神怪物，只有一个字眼可以准确的形容：”</p>

“神！”</p>

“……”</p>

他的声音没有变大，但在说到了这一部分时，每个人心里都像是在擂鼓一样：</p>

“所以，某种程度上一代研究员的做法，也没有错。”</p>

“一旦他们给最初植入了可控的意识，那么，他们确实可以自称：降伏了神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