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这说法没错,我点点头,我自己也做过好几次这样的梦了,还给人用钢叉穿透过身子,不过,我没留下痕迹,傻牛这个……
我问傻牛,“肚子上这俩黑青疼吗?”
傻牛朝自己肚皮上看看,摇摇头,我伸出手指,在其中一片淤青上轻轻戳了一下,又问:“真的不疼吗?”
傻牛又摇了摇头,我扭头问陈辉:“道长,这不会是中了啥咒术吧,就跟之前那男人胳膊上似的。”
陈辉也伸出手,在黑青上轻轻摁了摁,说道:“不像是咒术,像是一种惩戒,那座山上,恐怕是住着啥。”
听陈辉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那头大黑驴,死活不肯上山,会不会就是因为山上有啥东西呢?强顺之前还说山上很冷、有风,不过我却没感觉到。
我扭头朝一直没吱声儿的强顺看了一眼,说道:“强顺,把你的阴阳眼弄开,给咱傻牛哥看看。”
强顺这时候正津津有味抽着烟,听我这么说,朝傻牛肚子上两块淤青看了看,说道:“我看没啥事儿,不用看咧。”
我说道:“你咋每回都这样儿呢,你今天要是不看,就没你的饭吃了!”
强顺顿时慌了神儿了,赶紧把手里的烟捻灭,“看就看呗。”说着,把衣裳撩开了,我朝他胸口一看,顿时一愣,就见他胸口上一层层的,贴了一大片膏药,有新的有旧的,看上去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似的,我赶忙问道:“你胸口咋了?”
强顺却一脸平静的说道:“不咋呀,你走了没人给我抹血了,我怕把血弄掉了,就买了一大包膏药贴上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顿时笑了。
强顺咬着牙把膏药逐个儿撕了下来,就见最里面那片膏药,早就从他身上脱落了,不过,给别的膏药贴着,一直能没下来,这也导致我的血一直在他胸口压着,我心说,强顺这鬼点子还真多。
最后一块膏药揭下来,胸口的血不见,应该早就粘在膏药上了。强顺也不用再吐唾沫擦了,直接打眼朝傻牛胸口一看,不吭声儿了,等了一会儿,我问他:“咋样儿了,看见啥了?”
强顺眨巴着眼睛说道:“啥也没看见,就还是俩黑青。”
我问道:“没冒黑气吗?”
强顺肯定的说道:“啥都没冒。”
这就奇了怪了,不疼不痒又不冒黑气,看着还不肿,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呢。
我扭头问陈辉:“道长,您过去见过这个吗?”
陈辉摇了摇头,答非所问,“我看没这么简单,得让傻牛上山拜山。”
“拜山”是啥呢,这个我听奶奶说过,说是过去那些猎人都拜山,猎人进山打猎,等于是在杀生,山上的动物呢,都归山神爷管,也就是说,山神爷保护着那些动物,猎人进山打猎杀生,就会触怒山神爷,所以初一十五都要到山口拜山,等于是给山神爷赔个不是,还有,要是不小心打到怀了崽的猎物,不用等到初一十五就得进山拜山,要不然会遭报应。
依着陈辉的推测,傻牛这个,应该也是得罪了山上的啥东西,进山拜一下,肚皮上那俩黑青兴许就能下去了。
我对陈辉说道:“今天就算了,先试试我的法子,要是不管用,明天再叫他山上。”
说完,我从凳子上站起了身,让傻牛把衣裳放下,又对陈辉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到小庙那里去一趟。”
强顺说道:“你去小庙干啥呀,先把血给我抹上吧。”
我看他一眼,“我去弄点儿东西过来,血等我回来再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