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

现在的黑贞德，没有那份歇斯底里的气质了。

如果说，之前的黑贞德是想要用怒火燃烧整个法兰西来殉葬的话，那么现在的黑贞明显是站在了更高的角度上，用一种更加无所谓的态度看着这一切。

贞德是第一个发现她不对劲的。

“你……怎么了？”

“圣女贞德，你这话是在向我询问什么呢？”

果然，即便是贞德向她搭话，对方也没有半点愤怒的意思，她仿佛一个高贵的统治者，冷眼观看下面跪着的子民，听着他们提出来的陈仓烂谷的小事。

“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身边的从者，吉尔德雷呢？”

“吉尔吗？他就在这里啊。”

黑贞德轻轻笑了一下，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白皙的皮肤只是触碰到了晚礼服似的衣料，上面就流动着类似涟漪一样的波纹……

不对，诺维尔仔细一看，那根本不是涟漪……那是类似于触手的某种东西！漆黑的颜色，密密麻麻的触手拼合而成的衣服，正贴在她身上！

“你，你这是……”

诺维尔情不自禁的感慨了一句，黑贞德没有理会他，只是平静的道：

“真是稀有的体验，我的心中对你们没有半点愤怒。因为……我理解了啊。真理。或者说——我超越了。和你们的高度，完全不一样。你们，终究只是蝼蚁罢了。”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诺维尔完全没听懂，心说这女人怎么了？精神压力太大，整个人都疯了吗？中二病发还有这种潜在的危险吗？

这可真的是太诡异了。

“听不懂吗？果然，对这个世界的你们来说，还是太难懂了啊。那么，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们吧。真理的世界。”

黑贞德浅笑着，双眸之中迸射出诡异的妖邪的光！从她背后，四根巨大的触手鞭子一样抽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