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护在一旁叹息连声,无言以对。
本来是两国友好、和亲即将达成的默契气氛,却转眼间因为骨咄禄和移地建的疯狂而变成了血与火的厮杀。孔晟如此离去,差点命丧在贺兰堡,接下来,回纥人肯定要迎来孔晟的报复。这是必然的。
磨延啜怒吼一声:“移地建,你如此胆大妄为,闯下大祸,让本汗如何能饶你?”
移地建嘴角哆嗦了一下,颤声道:“父汗,儿子本想拿下孔晟,从他哪里获知唐朝火炮的机密,岂料他……”
“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谁允许你轻举妄动?”磨延啜嘶哑的声音传进每一个回纥权贵的耳朵:“来人,将这孽子给本汗拿下拘押起来,若是唐朝兴师问罪,就将此子移交给大唐皇帝治罪!”
骨咄禄咬紧牙关,立即转身望向磨延啜沉声道:“可汗,二王子也是一番为国的赤诚之心,只是或许做事急躁了一些。事已至此,一味怪罪二王子也无济于事,目前我们需要立即应变,撤离贺兰堡返回我军大营,以免唐朝军马大举来袭!”
“好在这事只限于贺兰堡之中。只要我们不肯承认,只推说是一场误会,那孔晟也拿我们没有办法。而唐朝皇帝忌惮的是我回纥十万大军,他应该不会因为区区一个孔晟,就与我们回纥人撕破脸皮,翻脸成仇!”
磨延啜眸光如刀,投射在骨咄禄的身上。他心里暗暗恨道,都是你这贼人在幕后撺掇,移地建才有如此疯狂行径!要不是本汗不想引起回纥内乱,早就将你骨咄禄一党诛杀殆尽了!
叶护叹了口气道:“父汗,事已至此,悔之莫及。儿子非常了解孔晟的为人,他断然不会咽下这口气,他一定会挟怨报复,至于唐朝皇帝那边倒是没有太大问题。”
磨延啜嘴角一抽:“叶护,若是你再去灵武,与其人斡旋,说明本汗的歉意和诚意,此事可还有转圜的余地?”
叶护沉默了一阵,缓缓摇头叹息道:“父汗,儿子愿意试一试。以儿子对孔晟的了解来看,此次他差点命丧贺兰堡,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除非……”
“除非什么?”磨延啜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