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唐有句话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还有句话叫人贵有自知之明,大唐愿意与回纥与其他一切国家友好相处,但若是谁欺到我们头上,那么,我们也绝不心慈手软!”孔晟目光深沉,声音冷酷:“我奉劝国相大人不要得寸进尺,过去种种,我们可以既往不咎,但如今种种,若是你还想变本加利,那么,我只能说,你要后果自负!”
骨咄禄被孔晟一连串的痛斥说得是哑口无言,他的口才哪里能比得上孔晟,而且孔晟字字句句都站在了大义公理上,骨咄禄一时间难以反驳,又不知道该如何挽回自己的面子,索性就故作暴怒拂袖而去。
移地建匆匆向磨延啜施礼,然后追了出去。
磨延啜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孔晟,本汗今日与你在贺兰堡相会,主要是商议两国和亲和结盟大事,至于贺兰堡本身,不过是小事一桩,可以日后再议。”
孔晟定了定神,淡淡一笑:“容后再议也是无妨。但是,话必须说到明处,这贺兰堡本是我大唐所在,回纥没有理由在此驻兵。可汗陛下,这已经关乎大唐所能容忍和承受的底线,请你三思。”
“请陛下和诸位回纥首领将心比心想一想,如果大唐在回纥漠北修建一座军事关隘,派兵长期驻守,回纥会答应吗?反之亦是此理,回纥在大唐境内派兵占据我大唐堡垒,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回纥权贵们有的发出冷笑声,有的神色默然,还有的无动于衷。
磨延啜心中大为不满,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对于他来说,毕竟和亲结盟才是大事,至于这贺兰堡尚在其次。
对于回纥人的表现和反应,孔晟视若无睹。
磨延啜勉强一笑,淡淡道:“本汗说了,此事容后再议。现在,我们还是谈一谈两国和亲和结盟的大事。本汗以为,宁国公主应当尽快出塞入我回纥,越快越好。本汗可先回漠北等候,留太子叶护率军一万沿路护送,长安候以为如何呀?”
孔晟缓缓点头:“这应该没有问题。不过,公主身份尊贵,我方需要择日出行,而且,孔某会率大唐禁军一路将公主送至漠北才会返回。这一点,请可汗陛下知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