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问道心坚定，但是陷入这方虚幻天地里面，胸口一直沉甸甸的，的确容易被人掰弯。

若非先前看着九音凤主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以为她是有什么恶趣味，故意恶整他们呢。

“九哥……是你吗？”

秦火儿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

“咦？你是……火儿！”

凌九霄大吃一惊。

可不是吗？

认真一看，自己面前的妖狐正是九天狐族！

“果然是你！”

秦火儿急匆匆地变回之前的样子，道：“你为什么成了女子？”

“一言难尽！”

凌九霄无奈说道：“不知道是九音凤主故意还是如何，总之陷入其中，就如同被沼泽困住，一直变成女子。”

“我想，大抵这些都是九音凤主过去的样子，或者是她曾经演化的姿态。”

秦火儿想了一想，道：“虚神到神武，极度艰难，好些大能之辈，一念分化万千个自己，进入红尘历练。可能是樵夫，又可能是赶考书生，只为觅得冥冥之中的一点希望，就和化凡相差无几。九音凤主或是在这等红尘历练沦陷了，心有不甘，怀着疑惑，所以想在我等的选择之中寻得一个答案。”

“答案？”

一言惊醒梦中人，凌九霄不由思索自己置身试炼里面，的确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选择。

一如之前的比武招亲，你可以顺水推舟，定下亲事，又或者反对这等荒唐做法，奋起反抗，不可能和对方啪啪啪的凌九霄出手击杀，显然是第三个选择。

一次次的经历当中，绝对有着九音凤主百思不解的难题。

她要的，不是真正的传人，或者将衣钵传承下去，而是一个答案。

“对……大能之辈的想法，绝非我等可以揣摩的。我们不是九音凤主，又如何知道她真是要找传人或者传下衣钵？”

秦火儿越说眼睛就越是闪亮：“回想一下，不死神凰药还有梧桐神树，说到九音凤主的时候，反应不是略显奇怪吗？”

“略显奇怪？”

凌九霄沉默不语。

说奇怪又是奇怪，说不奇怪……你又怎么知道它们是不是本来就这么奇怪的了。

“反正……我好像不被试炼掌控。”

秦火儿三两下就将凌九霄经历的事情想到了一个大概：“诸如此类的记载，在我神狐国圣殿亦是有的。因为我们九天狐族有一先辈，将衣钵传承后人的条件，就是解开她心中困惑。结果真有一人绝顶聪明，解开迷惑，将传承得到！”

“居然真有这样的家伙！”

凌九霄暗暗咂舌。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这人就是嬷嬷！”

秦火儿激动地说道。

“哦，是嬷嬷啊。”

凌九霄的反应瞬间冷淡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