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是戎黎,他额头都出了密密的汗。
徐檀兮用手给他擦了擦,安抚说:“你不用怕,我很快就出来了。”
怎么可能不怕,他脸色发白,怕得要死。
“是不是刘主任说的那些吓到你了?”
“嗯。”
他声音闷闷的,很惴惴不安,起身走到徐檀兮病床的另一头,掀开被子看了看她的脚踝。
平安扣还在。
按照虹桥医院的规定,上手术台不可以佩戴任何首饰,这个平安扣是戎黎特意去说了才留下的。
徐檀兮知道他很不安:“我也是医生,术前不会只跟家属说乐观的,都会说得很吓人,再小的手术都是这样,你不用怕,剖腹产是很成熟的手术,出现意外的概率很低。”
“只是很低,不是没有。”他太紧张,话没过脑子,说完就后悔了。
“人家坐飞机还有低概率会——”
没等她说完,他俯身吻她,把话打断了:“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徐檀兮任他吻了一会儿。
“先生,”她很不放心他,“你不要想太多,非要想的话,你就想想宝宝的名字。”
“嗯。”
“祁医生,”产科的护士在外面问,“准备好了吗?要进手术室了。”
徐檀兮应了护士一声,对戎黎说:“男孩女孩的名字都要想。”
“嗯。”
两点二十三,徐檀兮进手术室了。
温时遇三点左右到的,洪端端在外地拍戏,赶不过来,关关在幼儿园,剩下其他亲近的人都来了,都在手术室外面等。
祁栽阳走来走去,心急得很。
祁长庚让他消停点,他才停下来,蹲手术室门口去等,他蹲左边,戎黎站右边。
五十分钟过去了,戎黎一步都没动过。
孟满慈知道他腿不好,过去劝:“别站着了,去坐会儿。”